探索马戏团惊人的表演者和动物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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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马戏团惊人的表演者和动物明星简介马戏团是令人惊叹的娱乐形式,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以前。这些非凡的表演展示了才华横溢的表演者和令人惊叹的动物,为观众带来激动人心的体验。本文将深入探究马戏团迷人的世界,聚焦其才华洋溢的表演者和非凡的动物明星。表演者:力与优雅的完美融合马戏团表演者是力量、平衡和优雅的典范。他们花费无数小时练习和掌握高难度的技巧,让观众惊叹不已。以下是马戏团中常见的几种表演者类型:杂技演员:利用力量和灵活性进行空中技巧、平衡动作和人类金字塔。小丑:运用滑稽的动作和笑话来娱乐观众,为表演增添幽默感。空中飞人:在高空飞来飞去,表演惊险的动作,考验他们的平衡和协调能力。驯兽师:与动物一起工作,展示他们不可思议的训练技巧和人与动物之间的联系。特技演员:执行危险的特技,如走钢丝、摩托车特技和火环。动物明星:聪明和敏捷的同伴除了人类表演者,马戏团还以其非凡的动物明星而闻名。这些动物经过精心挑选和训练,展现出令人惊叹的智力和敏捷性。以下是马戏团中常见的几种动物明星类型:大象:庞大而聪明的生物,能够表演复杂的特技,如站立、倒退和平衡物体。狮子和老虎:力量和优雅的象征,进行惊险的跳跃、咆哮和表演。马匹:速度和敏捷的化身,执行优雅的盛装舞步、特技表演和障碍跳跃。狗:聪明而忠诚的伙伴,表演技巧动作、障碍赛跑和杂技表演。猴子:敏捷而好奇的动物,以杂技动作、滑稽动作和平衡技巧而闻名。人与动物的非凡联系马戏团表演者和动物明星之间的联系是这些表演的迷人之处之一。驯兽师花费数年时间建立与动物的牢固关系,建立信任和尊重。这种联系表现在表演中,动物与驯兽师无缝配合,展现令人惊叹的默契和能力。马戏团的演变和挑战近年来,马戏团行业发生了重大变化,对动物的使用引起了越来越多的争议。许多国家已禁止动物表演,而其他国家则实施了严格的法规。尽管如此,马戏团仍在继续演变,专注于人类表演者的高难度技巧和视觉奇观。马戏团的传承与未来马戏团是人类表演和动物才华的永恒证明。尽管面临挑战,但马戏团仍然是全球许多文化中深受喜爱的娱乐形式。随着马戏团的不断演变,其令人惊叹的表演者和动物明星将继续为观众带来惊叹和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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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戏团的动物明星有334页。 白脸羚羊、亚洲黑牛、金丝猴、梅花鹿等许多小动物,还有老虎,白马。

马戏团的动物明星阅读摘录。

马戏团的动物明星应该说,海狮,猴子等有灵性的动物比较多。

马戏团的动物明星

(四)就在要把曼晃牵走的前一天,也就是星期六的下午,发生了一件料想不到的事,改变了曼晃的命运。 这天早晨,我带着曼晃前往日曲卡山麓,在悬崖峭壁间寻找金雕窝巢。 金雕是一种大型猛禽,有天之骄子的美誉,数量十分稀少,很有研究价值。 动物研究所给我一个任务,拍摄一组金雕生活照片。 运气欠佳,我在悬崖上像猿猴似的爬了半天,连金雕的影子也没见到。 我很失望,骑在一棵歪脖子小松树上憩息。 就在这时,突然,我左侧山岩上传来咩咩的羊叫声,叫得很凄凉,叫得很恐怖。 我举起望远镜望去,在一座蛤蟆状巉岩上,站着一只红崖羊,正勾紧脖子摆出一副角斗士的姿态,神态异常紧张。 我将望远镜往下移,立刻就看见巉岩前有一只灰白相间的雪豹,正张牙舞爪跃跃欲扑。 我充满疑惑,心里闪出一串问号。 红崖羊是雪豹的传统美食,雪豹最喜欢捕猎红崖羊,那是没有疑问的。 问题是,红崖羊生性懦弱,通常情况下,只要远远望见雪豹的影子,就会闻风而逃,红崖羊顾名思义,就是一种皮毛褐红色生活在悬崖峭壁上的羊,红崖羊的蹄子与其它羊的蹄子不同,其它羊的蹄子为坚硬角质,而红崖羊的蹄子长有一层耐磨的胶质,柔软而弹性,且两根蹄指间的凹部较深,能增加与地面的摩擦力,特别适应在陡峭的山崖上行走攀登,红崖羊最大的本领,就是在绝壁上行走如飞,以躲避各种喜食羊肉的敌害,雪豹虽然面对红崖羊馋涎欲滴,却很难如愿以偿吃到红崖羊,据统计,健康的成年雪豹捕捉健康的成年红崖羊,成功的概率仅为5%。 出现在我视线内的那只红崖羊,皮毛鲜亮,四肢健全,咩叫声十分响亮,一看就知道是健康的成年红崖羊。 它所处的位置,绝壁间石缝石沟纵横交错,对红崖羊来说是极有利的逃生地形。 客观地说,这只红崖羊是遭遇险境而非绝境,只要立即扬蹄腾跳,是完全有可能化险为夷的。 为什么见到雪豹不赶紧逃命,还要伸展头顶的犄角摆开角斗的架势来?羊与豹斗,鸡蛋砸石头,这也太不自量力了啊!我正在纳闷,跟在我身后的曼晃也发现了巉岩上的红崖羊了,兴奋地吠叫着。 我想阻拦,但它根本就不听我的,仍杀气腾腾地扑蹿上去。 雪豹与藏獒,从两个角度,试图登上红崖羊所在的那座蛤蟆状巉岩。 一只张牙舞爪的雪豹,再加上一条穷凶极恶的藏獒,那只红崖羊即使有三头六臂也难以逃脱被撕烂咬碎的命运。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从望远镜里看见,那只红崖羊浑身发抖,羊眼恐惧得几乎要暴突出来,显示其内心的极度紧张,但却仍立在巉岩上,没有要退却逃蹿的意思。 这时候,红崖羊背后那丛长在石缝间的狗尾巴草,无风自动,腾地竖起一个毛绒绒的橘红色的东西。 我定眼一看,是只小羊羔的脑袋。 小羊羔身上还湿漉漉的,羊眼眯成一条缝、抖抖索索站立起来,但却站不稳,才站了几秒钟,又啪地摔倒下去,隐没在那丛狗尾巴草丛里。 再看母崖羊,腹部几只乳房鼓鼓的,就像吊在枝头成熟的香柚。 我心头一亮,疑团刹那间解开了,原来这是只刚刚完成分娩的母羊!每一种哺乳动物都有自已独特的分娩方式。 母红崖羊一般都会爬到最陡峭最隐秘的悬崖上去分娩,以减少因分娩时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而遭到猛兽袭击的危险。 母羊分娩的前后几个小时里,是处于最虚弱最无助最易受攻击的状态。 在分娩过程中,母羊丧失奔逃能力。 当羊羔呱呱落地,危险骤然放大。 羊羔身上浓烈的血腥味,极易引来嗅觉灵敏的食肉兽。 羊羔出生后,约四十分钟至一个小时方能站立起来,跟随母羊行动,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时间段,也是生命最脆弱的阶段,这期间要是遇到凶猛的食肉兽,小羊羔毫无躲避的能力,成为食肉兽唾手可得的美味佳肴。 这只母崖羊很不幸,在刚刚分娩最脆弱的时候,被饥饿的雪豹盯上了。 地形对母崖羊有利,不然的话,它同刚出世的羊羔早就命丧豹口了。 这是半山腰一座突兀的巉岩,有一半悬空,有一半连接陡壁,地势极为险峻。 雪豹处在巉岩外侧,必须由低向高蹿跳,才能登上巉岩。 巉形似蛤蟆,边缘浑圆,向外倾斜。 很明显,雪豹之所以还没向母崖羊扑咬,主要是对这险峻的地形有所顾虑,担心万一跳上巉岩后立足未稳,母崖羊趁势用犄角顶撞,使它从巉岩摔下百丈深渊。 红崖羊虽然好吃,但自已的性命更加可贵,须特别小心。 雪豹在巉岩下徘徊,寻找最佳蹿跳角度,挑选最佳进攻路线,谋划最佳扑咬方案,等待最佳出击时机。 雪豹的腹部收得很紧,应了一名俗话,肚皮贴到脊梁骨,铜铃豹眼闪烁着饥馑的绿光,嘴角口涎嘀嗒,一看就晓得是只食欲旺盛的饿豹。 毫无疑问,这只雪豹绝不会知难而退放弃这场猎杀。 我知道,雪豹发起攻击只是个时间问题。 虽然母崖羊占据地优势,但力量相差太悬殊,是不可能阻挡雪豹的。 母崖羊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舍弃宝贝羊羔,要么母子同归于尽。 从生存策略说,舍弃羊羔无疑是明智有选择,因为无论母崖羊是战是逃是生是死,都不可能保住羊羔性命,何必又白白搭上自已的性命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可我在望远镜里看得很清楚,母崖羊鼻子喷着粗气,摆开一副格斗的架势,没有任何犹豫和动摇。 它是母亲,初生羊羔是它的第二生命,它愿意生生死死与羊羔在一起。 我随身带着一支左轮手枪,我只要朝雪豹头顶开一枪,刺耳的枪声和刺鼻的火药喷味,一定能把雪豹赶走,救下母崖羊母子,可我没有这样做。 我是个动物学家,野外考察最基本的原则就是尽量不去干预野生动物的正常生活。 母崖羊坚强的母爱固然令人钦佩,但雪豹捉羊也属天经地义之举,我不该感情用事去改变它们的命运。 (五)就在我这么想时,曼晃与雪豹在巉岩前相遇了。 曼晃猛烈咆哮,颈毛恣张,像只发怒的狮子。 雪豹当然也不甘示弱,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地吼叫。 藏獒与雪豹目的相同,想把对方吓唬走,自己独霸美味佳肴。 据我所知,藏獒虽然高大威猛,但与有高山霸主之称的雪豹相比,力量仍有差距。 一般来说,两只藏獒才能制服一只雪豹,倘若一对一较量,藏獒很难与雪豹抗衡。 雪豹杀气腾腾扑冲过来,血盆大口照准曼晃的狗头咬去。 我想,面对像雪豹这样超级杀手的进攻,曼晃或许会知难而退,夹起尾巴溃逃。 可我想错了,这真是一条罕见的猛犬,毫无惧色地迎上去,与雪豹咬成一团。 豹吼狗嚎,尘土飞扬。 藏獒毕竟不是雪豹的对手,两个回合下来,曼晃脸被豹爪撕碎了,背脊也被豹牙咬得鲜血淋漓。 雪豹嘴角塞满狗毛,攻势越来越猛烈。 曼晃不得不跳出格斗圈,以躲避雪豹凌厉的攻击。 雪豹衔尾追击。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曼晃虽然转身奔逃,但那根尾巴却仍竖得笔直。 狗尾巴是狗情绪的晴雨表,兴奋,愤恨,恐惧,胆怯等情绪都会在尾巴上显示出来。 假如曼晃因为恐惧而无心恋战,尾巴应该像条死蛇般垂挂在两胯之间;它尾巴竖得笔直,表明不是因伤痛而溃败,而且是策略性避让,其内心仍斗志昂扬。 雪豹在后面追了几步,便停了下来,穷寇勿追,对雪豹来说是很明智的做法。 雪豹与藏獒格斗虽然略占上风,但并非占有压倒的优势;如果一味纠缠撕咬,雪豹或许最终能将藏獒咬死,但却要冒自己也被咬残的风险。 对雪豹而言,没必要冒这种风险。 只要能把竞争对手驱赶走,独享母岩羊和那只羊羔,就是大获全胜。 雪豹朝曼晃背影吼了几嗓子,倏地一个转身,突然蹿高,跳上蛤蟆状巉岩。 它起跳的位置十分理想,刚好是在母崖羊的侧面。 等到母崖羊听到动静,拐动羊头摇晃犄角想来布防,已经迟了,雪豹已登上巉岩。 这时候,母崖羊还没完全丧失地形上的优势,雪豹站在巉岩边缘,母崖羊站在巉岩顶部,居高临下与雪豹对峙。 母崖羊冲动地想用犄角抵撞雪豹,可又无法克制内心的恐惧,跃跃欲撞,却又不敢真的撞过来,站在那儿踌躇不前。 雪豹虽然站在巉岩边缘,地势倾斜且背后就是百丈悬崖,但豹爪具备锐利且能伸缩自如的指爪,能在笔直的树干上上蹿下跳,能在陡峭的悬崖上如履平地,当然也就能稳稳当当的站立在巉岩上。 雪豹眯着残忍的眼睛,身体屈蹲,一只前爪划地面,嚓嚓嚓,令人想起磨刀霍霍这个词,我当然晓得,它即将向面前的母岩羊发起攻击了。 我使用的是12倍军用望远镜,清晰度很高,我看见,母岩羊那双秀美的羊眼泪光朦胧,显示其内心极度恐惧。 我完全能预料到几秒钟后所要发生的事情,那是雪域荒原常见的一幕:雪豹会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上去,母岩羊头顶那两支长约半尺琥珀色的犄解根本无力抵挡雪豹的进攻,豹爪在羊脸上用力掴打,母岩羊就全被打得晕头转向而跌倒在地,豹嘴就会无情地咬住母岩羊的喉管使其窒息而亡,而衰草丛中那只还站不起来的羊羔,也就成了雪豹一道入口即化的甜美点心。 雪豹的身体呈流线型,前后微微跃动着,眼瞅着就要发起致命攻击了,突然,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曼晃仿佛吃了豹子胆似的,跟在雪豹屁股后面也蹿上巉岩去,狺狺怒嚎,趁雪豹来不及转身之际,竟然在雪豹屁股上咬了一口。 雪豹勃然大怒,不得不回转身来对付曼晃。 雪豹与藏獒又在巉岩上展开激战。 在向外倾斜的巉岩边缘打斗,其惊险程度不亚于在钢丝绳上翻跟头。 有一半以上的巉岩边缘,是突兀在山崖外面,稍有不慎就会滚落百丈深渊。 这地形对曼晃来说,更为不利。 狗爪的抓扣能力远不及豹爪,再粗糙的树皮,狗也无法爬上去。 狗在斜地坡上保持平衡的能力比豹差多了。 显然,在巉岩上搏杀,曼晃更处于劣势境地。 雪豹频频攻击,迫使曼晃退却,曼晃退到巉岩边,再退两三步的话,就有可能坠岩了。 曼晃仿佛也明白这一点,不顾一切地迎上去,与雪豹扭成一团。 豹与狗在倾斜的巉岩边缘打滚。 在豹与狗的激烈厮杀时,母岩羊瞪大眼睛密切注视着。 力量对比毕竟有差距,雪豹不知怎么就咬住曼晃的腿,曼晃哀嚎着拼命挣扎。 殊料雪豹突然松开嘴,并用脑袋顶曼晃的腰。 曼晃一下子弹射出去,打了两个滚,一直滚到巉岩边缘。 它的两只前爪还抓住巉岩上的石缝,两只后爪已滑出巉岩,上半身还在悬崖上,下半身已滚出悬崖外,整个身体悬挂在巉岩边缘。 底下就是云雾缭绕的百丈深渊,就是死神居住的另一个世界。 曼晃受了伤,假如没有谁帮助它的话,要费很大力气才能爬上巉岩来。 雪豹银白色的胡须抖动着,眼角和嘴角大幅度上翘,显得非常得意。 它迈开矫健的步伐向危险中的曼晃走去。 它只需要走拢去,举起犀利的豹爪子照准狗脸掴一掌,曼晃就会坠下深渊。 从这么高的悬崖摔下去,别说狗了,就是乌龟也会摔成八瓣的。 雪豹几步便来到曼晃跟前,豹脸生动地狞笑着,举起一只豹爪。 几秒钟后,曼晃便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雪豹消灭了竞争对手,便可不受任何干扰地猎取母岩羊与那只羊羔了。 说实话,我没想过要去帮助曼晃。 它现在的处境,我除了开枪射杀雪豹,是不可能让它转危为安的。 雪豹属于国家一类保护动物,我决不会为了一条狗而去伤害一只珍贵的雪豹。 再说了,这只渡魂失败的藏獒性格乖戾凶暴,缺点多于优点,我已对它有厌烦遗弃之心。 性格即命运,残忍导致毁灭,这是它自找的,与我不相干。 雪豹的爪子举到空中,尖利的指爪已经从爪鞘中伸展出来,像几柄锋利的小匕首,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雪豹背后闪出一条红色的身影,就像刮起一股眩目的狂飙。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红色狂飙已撞到雪豹身上。 雪豹惊吼一声,不由自主地向悬崖边缘冲去。 这时我才看清楚,原来是母崖羊用短短的犄角撞击雪豹的胯部。 母崖羊撞得既准且重,两支犄角刺进雪豹的胯部,一下就把雪豹冲出一米远,雪豹整个身体横在巉岩边缘线上,只要再往前去三寸,便掉到悬崖去了。 母崖羊绷紧后腿继续发力,当然是想一举成功,把滞留在边缘线上的雪豹顶出巉岩去。 发怒的红崖羊力气不小,雪豹确实又被往前顶了三寸。 但雪豹毕竟是雪豹,身手矫健,反应敏捷,就在被顶出巉岩的一瞬间,突然急旋豹腰,身体在空中做了个九十度的拐弯,两只前爪抓住了母崖羊的肩胛,豹嘴摸索着欲咬羊嘴。 奇怪的是,雪豹的血盆大口明明已经碰到羊嘴,却没有狠命噬咬,只是朝羊嘴呼呼喷吐粗气,用粗糙的豹舌情侣似的舔吻羊唇。 我是个动物学家,我相信这样一条定律:动物的任何异常行为,目的都是为了确保生存。 雪豹之所以在豹嘴触碰到羊嘴后衔而不咬,并非慈悲或客套,而是为了拯救它自己的性命。 假如现在就咬羊嘴,母崖羊在这个位置窒息倒地,极有可能连羊带豹一头栽进百丈深渊。 雪豹之所以朝羊嘴喷吐气息并用豹舌摩挲羊唇,目的是要用豹嘴那股血腥的气流来搅乱母崖羊的神经,迫使母崖羊退却,从危险的巉岩边缘线退到安全地带。 换句话说,雪豹是在用特殊的方式,企图让母岩羊驮着它撤离这随时都可能坠涯身亡的地方。 这很狡猾,这很聪明;这很卑鄙,这很智慧。 母崖羊往后退了半步。 食草动物天生厌恶食肉猛兽身上那股血腥的杀戮之气,强行被豹嘴舔吻,必然会魂飞魄散,本能地要往后躲避。 雪豹两只后爪本来处在悬空状态,此时已勉强可支立在巉岩边缘线上。 倘若母岩羊再往后退半步,雪豹两只后爪就可在巉岩上站稳。 一旦雪豹消除雾栽落深渊的威胁,毫无疑问,就会咬杀母岩羊。 那壁厢,曼晃仍悬跺在巉岩边缘,怔怔望着激烈搏斗的羊和豹发呆。 母崖羊急促地呼吸着,再次举起蹄子,欲往后退却。 雪豹得意地狞笑着,便加大剂量地往羊鼻和羊嘴喷灌血腥气流。 悲剧就要发生,杀戮就要开始,红崖羊就要母死子亡,雪豹就要化险为夷。 就在这节骨眼上,令我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母崖羊突然停止了退却,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咩叫,四肢弯曲,用足全身的力气往前蹿跳。 虽然它身上驮着沉重的雪豹,但危急时刻迸发出来的力量却是惊人的。 我看见,母崖羊头顶着雪豹,身体蹿出巉岩半米多远。 虽然空间距离仅有半米远,却由生存迈向了死亡。 我在望远镜里看得非常清楚,母崖羊跃出巉岩,在空中短暂停留,雪豹的脸恐怖地扭曲了,两只豹眼睁得老大,仿佛要从眼眶中跳出来。 一刹那,母崖羊与雪豹从我的视界中消失了,像流星似的笔直坠落下去。 十几秒后,悬崖下传来物体砸地的訇然声响。 不难猜测母崖羊跳崖的动机,面临强敌,生存无望,惟有同归于尽。 这时,藏獒曼晃挣扎着从边缘线爬上了巉岩。 它狗毛凌乱,狗脸上写满劫后余生的惊恐,站在悬崖边,朝着深渊狺狺吠叫。 它的声音嘶哑破碎,就像一直变调的破喇叭。 它命大福大,它还活着,它有理由感到庆幸。 (六)我艰难地向那座蛤蟆状巉岩攀登,想用铁链销住曼晃的脖颈,把它牵回观察站去。 刚才我在望远镜里看见,曼晃站在悬崖边朝着深渊吠叫一阵后,便一头钻进巉岩背后的衰草丛。 衰草丛里,有一只刚刚出生还站不起来的小羊羔。 母崖羊与雪豹同归于尽,对曼晃来说,既除去了竞争对手,又扫除了狩猎障碍,当然是得了渔翁之利。 衰草丛在摇晃,我的视线被遮挡住了,看不见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我猜想,曼晃肯定是急不可耐地扑到小羊羔身上在大快,朵颐。 今早起来我只喂了它两只火腿肠,在崎岖难行的山上转了半天,又与雪豹激烈搏杀了一番,它早就饥肠辘辘。 刚出生的小羊羔水灵鲜嫩,活杀活吃,对生性凶猛的藏獒来说,无疑是顿难得的盛宴。 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我想它是决不肯放弃这个好机会的。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曼晃正肆意虐杀那只可怜的小羊羔,而又想到母岩羊勇敢地与雪豹同归于尺,我心里就对曼晃产生一种憎恶。 虽然理智告诉我,小羊羔失去母岩羊的庇护,在雪域荒原是无法存活的。 或者被猛兽咬杀,或者饿毙后被秃鹫啄腐,绝无生的希望。 但是,我仍对曼晃去袭击小羊羔感到愤怒,似乎一种美好的情感正遭受亵渎。 我要把曼晃送往动物园去。 像这种铁石心肠劣迹斑斑的野兽,最好的归宿就是终生囚禁在动物园的铁笼子里。 我宁肯养一条无用的哈巴狗,也决不会再让它待在我身边。 我气喘吁吁扑上巉岩,走近衰草丛,拨开草叶探头望去,一个让我深感意外惊讶万分又终身难忘的镜头映入我眼帘:小羊羔已抖抖索索站立起来,秀气的羊眼半睁半闭,曼晃侧卧在小羊羔身旁,长长的狗舌舔着小羊羔身上湿漉漉的胎液。 我仔细看曼晃的脸,表情温柔,眼睛里充满母性的光辉,仿佛是在舔吻它亲生的狗崽子。 幡然醒悟?立地成佛?还是情感升华?小羊羔长得很可爱,琥珀色的眼珠,墨玉似的嘴唇,金灿灿的皮毛,挺招人喜欢的。 我伸手抚摸小家伙的脸,曼晃忽地跳了起来,胸腔里发出呼呼的低嚎,可尾巴却摇得让人眼花缭乱。 它的低嚎我司空见惯,我却是第一次见它这么热烈地朝我摇尾巴。 更让我惊奇的是,狗的低嚎表示愤怒和警告,狗摇尾巴表示喜悦和欢欣,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却同时出现在曼晃身上,这是很有趣的现象。 我把小羊羔抱在怀里,亲昵地用下巴摩挲它的额头。 我注意曼晃的反应,它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渐渐地,发生在它胸腔的低嚎声停息了,那尾巴却越摇越灿烂。 我明白了,曼晃之所以同时做出低嚎和摇尾这两种对立的形体动作,是要表达这么一种复合式情绪:既警告我别伤害小羊羔,又在恳求我帮帮这无辜的小生命。 我抱着小羊羔往观察站走,一路上,曼晃奔前跑后,紧随我身旁。 在下一道陡坎时,我不慎滑了一跤,曼晃惊嚎起来,叼住我的衣袖把我拉起来,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关怀。 在钻一条箐沟时,一只金猫大概是闻到了小羊羔身上那股甜腥的羊膻味,从灌木丛探出脑袋,诡秘而又凶狠地盯着我怀里的小羊羔,欲图谋不轨,曼晃怒吼一声冲上去,连扑带咬,一直把金猫赶到山顶大树上,这才罢休。 这以后,曼晃好像换了一条狗,它的眼光变得温婉柔和,并习惯了摇尾巴,每当我或强巴给小羊羔喂牛奶时,它就特别起劲地摇尾巴,那条本来就油光水滑的尾巴摇得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闲暇时,它喜欢待在小羊羔身旁,就像母亲一样,舔吻小羊羔的皮毛,深情地欣赏小羊羔在它面前欢奔乱跳。 早晨我牵着曼晃进山工作,当然把小羊羔留在观察站里,它总是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告别小羊羔。 傍晚回来,离观察站还有老远一截路,它就急不可耐地疾奔而去,抢先一步回到观察站与小羊羔团聚。 它仍保持着藏獒骁勇善战的性格,却多了一种家犬的顺从和沉稳。 在野外,有时遭遇黑熊或野狼,只要我一声吆喝,它仍会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噬咬。 但若遇到过路的陌生人,或遇到放牧的羊群,我轻喝一声:“止!”它马上就停止吠叫,乖乖地退回到我身边。 “现在要是让它做牧羊犬,牧羊人可以天天在家睡大觉。 ”强巴说,“它已经是条渡过魂的藏獒了。 哦,可以用它换两头牦牛啦。 ”我知道,是那只勇敢的母崖羊,用它缠绵而又坚强的母爱,重新塑造了曼晃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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