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郑贤
退休的胡锡进眉山正规网络推广引流,开始放飞自我,展示“老有所为”。
在一条谈论“天津防疫”的微博评论区内,作为中国互联网上的“流量顶流”之一,胡锡进回骂了一位对其出言不敬的网友——尽管不带脏字,但诅咒意味浓烈。
从“环球时报主编”官方身份解放出来后,62岁的胡锡进开始脱敏,变身更为直抒胸臆的新闻评论员。当然,他还有另一个微博认证身份叫作《环球时报》特约评论员——这是供职《环球时报》社25年后的场外延伸。
去年12月16日,胡锡通过个人微博宣布退休,并作揖感谢网友对其“鼓励,以及批评鞭策”。在退休的一个月里,他启动了“退而不休”模式:要么打字、要么《胡侃》、要么就是在连麦直播的路上。
“老胡要退休前,就计划了很多想做的事情。”一位知情人透露,“他在工作方面确实勤奋。”
退休后或更能放开手脚2022年1月13日,星期四。这一天,胡锡进在2413万粉丝量的个人微博平台总共发布了6条微博。
“开工微博”发布于早晨10:56,谈论防疫下的中美经济走势,相信“由于中国的疫情都是从国外传入,中国内部实施动态清零的经验不断增多,方法上越来越娴熟,中国经济受疫情拖累的程度不太可能总体上高于美国和西方。”
微博话题讨论也贯穿于胡锡进工作内容始终。当天发布话题包括“地球观察局”,内容介绍为“微博独家连麦栏目,每周四晚8:00直播”眉山正规网络推广引流;当天下午发布一条时长3分51秒的“胡侃”短视频,以胡锡进脱口秀方式评述西安两家涉事医院遭停业整顿。“收工微博”发布于晚间7:42,谈论美俄目前的紧张关系。
文字、视频、直播、连麦,胡锡进信息传播形式多样、打法丰富。
网友也注意到胡锡进评论画风正悄然发生着变化,打法更趋向于将观点包裹得“面面俱到”,试图缝合各方。
如在评论西安孕妇流产事件时,胡锡进这么说:“舆论的同情和愤怒我认为是正当的,这当中包括一些对抗疫措施一刀切、面对特殊情况缺乏应有担当和灵活性的反感,无论这些反响与此事件的事实是否形成准确对应,也都有舆论场的合理性。”
当事件相关责任人被处理后,胡锡进这么说:“老胡绝无就这件事为那些当事人开脱的意思。我是想说,他们有责任,但公众的愤怒有很大一部分针对了推行防疫规定的过于僵化,以及它缺少人性化的弹性,而那些基层医护人员无法也不应为这个大的问题买单。”
“胡锡进是天生的信息传播者,退休反而可能使他更加放开手脚。”一位资深媒体人观察后认为。不过,他也指出,随着《环球时报》主编的光环褪去,可能会使之丧失部分影响力。
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前些年还被舆论场讥为“眼风极佳”的“胡主编”,如今却收获了“敢言”的散碎风评。
或许正如胡锡进接受采访时所言:“价值观和生存哲学在我这里不是对立的。要能持久发挥影响力,保持长期生存是前提。”
这正好对应了胡锡进的底层逻辑:“复杂中国”。
“胡锡进观察”运营主体浮出水面“胡锡进观察”的运营主体为上海得已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也被公众所知晓。
据企查查显示:该公司注册资本300万元人民币,于2017年5月12日成立。
其中,较为关键的一条信息是,上海观察者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对其百分百控股。动态信息提示:2020年12月15日,上海得已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出现过一次大股东变更,目前母公司是从上海漾漾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变更而来。
而胡锡进参与栏目《胡侃》,正是由上海漾漾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旗下的独立视频工作室观视频创作完成。
据观察者网2019年6月20日一篇题为《观视频工作室:用学术短视频讲述中国股市》文章介绍:观视频“成立于2016年,致力于开发制作学术、思想类知识短视频。成立以来,观视频制作了多个有广泛影响力的网络视频节目系列,包括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院长张维为教授讲解中国模式的《维为道来》眉山正规网络推广引流;陈平老师解读经济类话题的《眉山论剑》眉山正规网络推广引流;由环球时报总编辑胡锡进点评时事的日播节目《胡侃》”……
而上海得已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所归属母公司上海观察者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旗下便拥有该知名新闻时评集成网站观察者网。
百度百科词条显示:观察者网是上海观察者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和上海春秋发展战略研究院联合主办的新闻时评集成网站,旨在以即时综合资讯和特色原创内容为全球中文阅读者提供时政事件的深度报道以及思想领域的全面解读。
目前,上海观察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已经获得了《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许可证》。
根据今年1月4日帐号主体为上海市互联网信息办公室的“网信上海”微信公号透露:上海属地内的上海观察者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上海基分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由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颁发《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许可证》,准许其从事互联网新闻信息转载、传播平台服务。
上海观察者信息技术有限公司获得《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许可证》后,意味着在互联网新闻信息传播领域更为合规,也更可令胡锡进相关内容生产免于争议。
“流量生意”风生水起眉山正规网络推广引流?此前,有网友曾经对胡锡进的所谓“流量生意”抱有疑议。据了解,胡锡进相关IP由专业团队运营,胡锡进只是站在了台前。
作为时政头部大号,胡锡进在各平台粉丝数量巨大,也跟部分互联网公司存在合作关系。如视频服务平台优酷曾于2019年发布胡锡进主创短视频脱口秀节目《胡侃》。该节目继续在优酷平台陆续播出,更新截至到2020年3月10日。不过,该视频节目本身并未中断,仍在微博等平台持续更新。
“该节目行情也在看涨。”有知情人向财经无忌透露。在她看来,《胡侃》有着高性价比,“团队所获报酬和其所提供的巨大流量相比,真不算贵。”
退休后的胡锡进,依然在各大互联网平台频繁露脸,持续发声。
截至2022年1月14日,在微博,他拥有2413万粉丝,平台获封11月最受关注人气博主;在微信公号,新榜预估他拥有100万+活跃粉丝,位列时事周榜单第39位;在头条号,粉丝数量达到711万,抖音号粉丝1255万,近一月涨粉3.4万,平台显示完播率超过同类型达人88%;在喜马拉雅,订阅量21万,热播榜第10位。
一份围绕胡锡进个人IP打造的商务刊例价显示:“胡锡进”微博刊例价为50万元人民币,微信公众号“胡锡进观察”头条文章刊例是60万元,视频定制价格最高,刊例价为100万元。虽然说,刊例基本都有折扣,但这个价格在新媒体行业也是属于“顶流”了。看来“胡主编”应该取名“胡百万”了。
有圈内人判断,“依据这个平台量级,年营收千万应该问题不大”。不过网上也有相关文章,一位自称是“胡锡进观察”小编的成员称,团队“到现在仍然是净亏损”。
以微信公众号胡锡进观察为例,其文后开通打赏,子菜单“联系我们”留有商务合作邮箱。在1月13日发布的《西安两家涉事医院停业整顿,这是群众利益的当务之急吗?》一文中,共计92人打赏。此外,基于近乎篇篇十万+的阅读量,该公号有着可观的底部广告等流量收益。而微信公众号所得,也只是众多平台收益之一种,尚不包括平台合作等费用所得。
鉴于胡锡进的平台收益归属问题,其实在退休前坊间就存在争议。
时政自媒体公众号“汪眼观天下”在2020年8月曾发文指:“该号(胡锡进观察)运作第一年(2018年4月-2019年3月)的单篇平均阅读量仅1049次。但该号自2019年5月17日被环球时报原文转载后,各项流量指标均得到了爆发性增长。2019年5月以后,该号平均一个月有4篇文章被环球时报以黄金阅读时段的头条转载。自2020年5月起,该号头条文章每一篇阅读量均达到10万+。
该作者据此认为:这充分说明,“胡锡进观察”成为公众号自媒体平台头部大V成功的背后完全得益于环球时报的引流。
去年2月,一位雪球网友还不忘提醒胡锡进“退休了,别忘了交接头条号”:他的公众号、头条号、微博,是不是该上交单位?毕竟这些都是履行职务过程中形成的。
当胡锡进退休后,其个人微博、微信公众号、头条号等自媒体平台并没有随之一并退休,反倒是使唤得更加风生水起。那么,这一做法是否合适,是否需要将各平台运营帐号上交单位呢?
北京天达共和(南京)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胡一鸣律师在完整了解此事后认为,胡锡进当前的做法并无不妥。
他告诉财经无忌,公众号、头条号、微博的权属问题,与胡锡进主编履职过程中创作作品所享有的著作权完全是两个概念,外界不可混为一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十六条规定,职务作品的著作权通常由作者享有,但法人或者其他组织有权在其业务范围内优先使用。作品完成两年内,未经单位同意,作者不得许可第三人以与单位使用的相同方式使用该作品。”
胡一鸣律师进一步指出,既然《微信公众平台服务协议》中明确约定,微信公众号的所有权归腾讯公司所有,因此用户的公众号、头条号、微博帐号原则上只有使用权,用户则可根据这些平台的收益规则实现盈利。“而本文也提到,围绕胡锡进IP打造内容的平台使用者,其实可能并非仅仅是胡锡进本人。既然其背后存在运营团队,那么也就不存在需要将帐号上交的问题。”
此外他还认为,胡锡进此前作为《环球时报》主编,其主要工作也不会仅仅是进行平台内容运营或者是直接为平台撰写文章。而作为公众人物,到底是个人蹭了平台的流量还是平台蹭了个人的热度本身就很难界定,“所以,各位读者在这个问题上也不必太较真。”
而网友关注的焦点,可能在于胡锡进此前任职的单位,是否知晓围绕“胡锡进”个人IP所做的商业开发和具体收益到哪个程度,这就相当于国家队运动员接洽商务广告,不但需要向上汇报,所获收益也可能需要分出一部分给予相关组织。
显然,复杂中国的报道者,退休后之后并没有脱离复杂纷扰的舆论场。
不过相比工作岗位上需要遵循单位规章,退休生活“灵活就业”,也就更加多姿多彩起来。在未来某一天,其是否还会利用头部IP的名气直播带货,又或是效仿局座卖起同款短袖T恤衫,也未可知。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胡锡进不会失声。
正如胡锡进所言:“既然来了舆论场,我就不会走。”